骤雨打新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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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  卖瓜--乡土小说

张三每天经过一片瓜地,一来二去就和种瓜的老李混熟了。其实张三看到老李更多的是在路旁守摊卖瓜。张三第一次看到老李摆摊卖瓜就有点纳闷,才五月的天瓜怎么就熟了呢?看来这城里真是个好地方啊,连郊区的瓜都比山里的早上个半月二十天的。
这天天空阴沉沉的飘着牛毛细雨,这样的天气张三没活可干,闲着没事就蹓跶到老李的瓜地边。老李的生意异常火暴,一会工夫瓜就被抢购一空。几个没买到瓜的买主赖着不走,嚷嚷着非叫老李想想办法,嚷着嚷着就有两位提了方便袋往瓜地里走去。老李一见当时就急了,吼道:“出去,出去,雨天怎能下瓜。”那两位一听这话就止住了脚步,却不死心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张三。张三可是个种瓜的行家,在老家种过几年的瓜,深知这样的雨天根本不影响下瓜,还以为老李不懂抑或是怕他们不小心践踏瓜而找的借口呢,想到这便过来打圆场,说:“请几位稍候,我去看看。”说着提了下瓜筐就往地里走去。“干什么?干什么?张三,你给我回来。”老李急得直跺脚,可惜他没有分身术,有几位买主的钱还没有收完呢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三走进瓜地。张三却暗笑老李是不是种瓜种糊涂了,放着钱不赚,真是邪了门了。
不大工夫,张三慌里慌张地提着空筐跑出来,边跑边嚷嚷:“奇怪,奇怪,真是怪事,我种了好小半辈子的瓜,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瓜地,瓜秧才刚刚做纽十天半月也下不来瓜,你哪来的瓜卖呀?”老李没理他只是冲顾客挥了挥手,说:“各位都看见了,下不来瓜了,实在对不起,改天吧!”买主一听这话,再看看张三手里的空筐,就丢下方便袋扬长而去。
他们前脚一走,张三就急急地抓住老李吼开了:“你是不是拿生瓜糊弄顾客,你损不损啊!”
老李狠狠地甩开张三的手,瞪着眼睛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瓜反问道:“你看看那是生瓜吗?你呀你呀,差点坏了我大事。”
张三斜了那两个瓜一眼,不但又大又圆,而且香味四溢,顿时傻了,如坠云里雾里,脱口而出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,你问这么多干什么?关你屁事。”老李仍是一身的火气。
“我就是不明白你这瓜是哪来的?”
“那是你脑子太笨。”
张三想了想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嘴上虽没说什么,脑袋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。
老李看了看张三觉得他特没劲,就不想搭理他。谁知张三却不依不饶地拉住老李非要他说个明白。老李怕张三纠缠不休,就压低声音地说:“买来的,这下满意了吧。”
张三就笑话他,说:“开什么玩笑,买来再卖,你有病啊?”
“你才有病呢,你别和我装糊涂,我没工夫跟你扯淡,来吃瓜。”说着递过来一个瓜。接着又说:“连这瓜叫什么名我都不知道,哪能种好瓜呀。原来我是卖水果的,这两年水果生意不好做了,就出来租块地来做做样子,其实就是瓜贩子,不过你还别说生意还真火。”
张三点点头,说: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正说着话一辆载满瓜的车停在面前,老李便招呼张三帮他卸瓜。




2007-7-6 10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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