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雨打新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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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  流动的女人流动的爱

记得这样一句话:人物传记就是隐藏了不想让人知道的丑陋,放大了想让人看的脸蛋的部分。因此自己从来就不看,即使对某个人很崇拜。这个经验再一次得到证实。
周国平的文章看过一些,觉得还不错,最近狠心买了一本他的精品集。因为自己花钱了,剩下一半书不看,觉得对不起自己的银子。因此就粗粗看完了。结果,如果说从此“瞧不起”他了,似乎不敢说,至少那“折扣”是很不小的。
周国平是个哲学家,关于人生,关于爱情,关于男女,关于性爱都有着独到的见解。当然,如果只是停留在思想和文字上,仍不愧是个合格的哲学家。可在现实生活里,实践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,这样一来,人就没有这么闪光了。
摘抄其中的一些段落:
相信多少人对看完《妞妞》,一定会跟着潸然泪下。觉得主人公不仅是个好父亲,也是一个好丈夫。“一个昙花一现的小生命,会有多少故事呢?可是对于我和妻子来说,妞妞的故事是我们生命中最美丽也最悲惨的记忆。她带着绝症可爱又可怜的度过了短促的一生,可我们夫妻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抚育女儿的爱哀交加的心情,将沉重的压在心头,伴随一生。直到现在,仍然常有不知情的好心人关切的打听我和雨儿是否又有了孩子,我不知所对。因为我和雨儿分手了,不会再有一个妞妞了,唯一的妞妞因此而永恒了。我当然相信,不管今后,我和雨儿各自将走怎样的生活道路,我们都将永远不会忘记妞妞,不会忘记我们和妞妞一起度过的日子。”看完这段,似乎还保留对他们夫妻真情和忠诚的感动。
接着看《婚爱风波》:1970年,和敏子恋爱过程中,同时和贝珍一往情深,两人经常成双成对的出入,甚至被人称为“香菇”和“天麻”,“晚上她经常来我的房间叙谈”。为此,“我还多次阻止敏子到资源来看我”。尽管作者自称“事实上和贝珍没有发生什么事,甚至亲吻一下的念头都是罪恶的”,然而,也一样导致了贝珍“立即被隔离起来”,当然作者还要说自己“心理越发难过,觉得贝珍的可贵,格外想念她了。”
当然,这个是在和敏子结婚前的事,似乎可以理解。接下来看和敏子的婚姻生活:“我的新婚之夜是在南京一个小旅馆度过的。面对一个美丽的裸体,极其笨拙,事情在真正开始之前就结束了。”然后就是发烧,然后就是敏子温存的照顾。然后就是作者宣誓的“我不止一次发现,每当我生病或遭遇困难时,敏子都表现出色,她的确是个有献身精神、非常细心的好妻子,是个可共患难的好伴侣。”观点一转,变成了自己的后悔:“如果我们过去有较多的接触,也许会成为朋友,但肯定不会走到结婚这一步。”于是承认“我的感动维持了没几天,很快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。我爱女孩的天性没有改变,贝珍就是先例。我多么愿意看到女孩们投来的有含义的目光。”承认也就罢了,还要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:“如果不是后来国情发生巨变,我和敏子很可能就这样在深山里恩爱下去了。”“回忆在资源的这段日子,我想告诉敏子,我不会忘记我们在资源同甘共苦的岁月,我心中满了对她的感激之情。”
当然,正是在这种“恩爱”的背后,接下来,更有了精彩的“迟到的初恋”的故事:
“我到北京后,一刻也没有忘记大山里的妻子,我知道那里的日子有多么冷清。可是1980年春天,我在一次郊游中,发现了一个人影,突然就怦然心动,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,如此天真烂漫,又如此脱俗。那就是雨儿。”于是开始了“一场三十多岁的人的疯狂的恋爱”,“那优点令人绝倒,那缺点可供玩赏”。而且这疯狂的背后,是“我一直知道敏子很可怜,一旦失去我,她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于是,就在“敏子高尚的理解下,在敏子劝我快离婚的”哀告声里,丢弃了敏子,投入雨儿的怀抱,不过文人还要补上一句“在分手的时刻,敏子赢得了我永远的尊敬。”面对这个结局,似乎还不应该说作者是多么虚伪!
接下来,就是与雨儿的分手了,那情景就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无异:就在妞妞死去不久,“命运之神把“红”送到了我面前。一个柔柔亮亮的声音在电话里说要采访我,她是我们所的研究生,小师妹,她的声音真好听,他的相貌像个在读的本科漂亮女生。她开始采访,我认真不起来,同她开玩笑,她不停的笑,笑的真可爱,采访变成了约会,变成了恋爱。她是那种又灵又乖的女孩,天性聪颖活泼,同时又娴静文雅,温存善良,月夜缠绵,如地上小妾如鼠”,于是“一个顶柔顺的女孩,一个与世无争的谦卑的女孩,就这样悄悄走进了我的生活。”
自己承认自己的流氓也就罢了,还要把原罪归咎于他人:“我让雨儿振作起来了,玩的高兴了,她仍然爱我”,但是,“她从别的男人那里获得了更多的快慰。但是我仍然劝说自己要宽宏大度,既然允许她风流,她和谁风流就只是细枝末节了。”
作为一个至今还活着的哲学家,未来的生活还有多大变故大概他自己也不能肯定,没准明天会有一个“绿”,后天还会有一个“蓝”,在哲学家的眼里,她们一定都有着更多的优点,于是也就更值得去追求,去占有。从而让他更好的完成自己关于男女性爱的哲学理论的思索和实践。尽管现在还有待观察,也一点不妨碍一个哲学家作出这样的哲学判断:“任何美好的事物只要存在过,便永远存在了。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,婚姻的变化也许是好事。”这样一来,就可以更多的创造“曾经生死与共的人,竟然会变成大千世界中再不相干的陌路人,震惊于生活的无情!”的机会。至于最后的感谢“三个女人都用一生中最好的时间陪伴我,我是够幸运的,为此我永远感谢她们。”显得那么苍白。而最后的希望“期待命运把最适合于我的女人更多的带给我,陪伴我度过今生今世最适合于我的生活。”倒是活灵活现的撕下了自己的面具。这样看完了半本自传,也就等于似乎看见了作者陈世美一样的嘴脸了。……
现代社会,与时俱进,“一天一妻”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,所以周国平自己承认表面上只使用过三个女人,似乎还应该列在贞洁男子行列。只是用这个观点,似乎难以解释当年傅雷夫妇,现在的余光中夫妇,以及北大四老的婚姻生活。当然了,周国平与李敖比起来,那流氓相还相差十万八千里。但李敖人家自称流氓,对甘愿在李敖身边的女子,那是姜太公钓鱼,周瑜黄盖的事,似乎没必要责备。可如果一个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就更要格外小心。因为把面具撕下来以后,那嘴脸也许更丑陋。
不管历史将来怎么评价陈水扁,可当年他抱着瘫妻的镜头,还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和选票。由此看来,人类基本的道德准则,应该还是一直留在内心的。历史对一个人的判断,也会是相当公正的。
所以回过头来看周国平的性爱生活,也许正如哲学家自己说的那样:生活是流动的,女人当然也是流动的。没有最好只有更好。于是就在他流动的床上不断的进行着流动的“爱”,不过实在有点糟蹋了“爱”这个字眼,倒不如像贾平凹那样光明正大的到妓院潇洒,也一样完成整个过程。那样的话,至少会得到像我这样的一帮古董的同情和理解,也让我们大家更充分的认识作家队伍里除了木子美以外,还有更多后来人的现实。




2007-9-21 15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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